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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灌水] 一位老人关于“老年”的絮语

春夏秋冬是大自然的规律,世上万物也皆有自己的季节。我们既能欣赏大自然烂漫的春花,也能欣赏飘逸的夏云、清辉迷人的秋月和洁白晶莹的冬雪。人生四季有童年、青年、壮年、老年之分,它们都是生命的表现形式,如同春夏秋冬各有美景,你怎么说得清哪一个年龄段的景色更动人呢?
完整的人生如同“四季分明”,那样才能享受到变化的情趣。其实,在不同的年龄段,各有不同的欢乐和苦恼,这种例子是举不胜举的,谁能从他的境遇中获得乐趣,而不徒费时间于悔恨,谁就是快乐的人。


有一首诗是这样唱的:你们年轻,我们也年轻;你们的年轻写在脸上,我们的年轻藏在心房。你们做梦,我们也做梦;你们的梦像波涛汹涌,冲动而激荡;我们的梦像明镜湖泊,舒缓而流畅。你们有爱情,我们也有爱情;你们的爱情追求热烈奔放,我们的爱情讲究地久天长。你们年轻是财富,我们年老也是财富;你们的财富在于来日方长;我们的财富在于饱经沧桑。你们是太阳,我们也是太阳;你们是一轮火红的朝阳,正在蒸蒸日上;我们是一抹绚丽的夕阳,同样灿烂辉煌……


所以,不要说自己老,不要老说“我老了,我老了”!根本连想都不要想自己老还是不老。因为,杭州西湖的苏堤春晓、曲院风荷、平湖秋月、断桥残雪四大美景,同样都会令人驻足神往。呵呵,为什么偏要认为老年就没有美景呢?
老年确有老年的风致与美景。英国大文豪萧伯纳这样说:“六十以后才是真正的主人”。恰如古罗马教育家西塞罗在《论老年》中所说:“伟大的事业并非体力与敏捷,而是深思熟练与权威学识,和成熟的智慧所完成;而这些不但不是老年人所缺乏的,实际上却是最丰富的。”俄国大文豪托尔斯泰到了80岁高龄才诞生了《复活》,马寅初荣获“人口奖”时已经100岁,老马识途,老当益壮,这不是极好的注脚吗?


当然,他们是天才,是伟人。普通人的老年,已经不可能将所有的积累寓于枝枝桠桠中了,要学会做生活的“减法”了,大自然的安排是不能不服的,所以更需要“顺其自然”了。不过,美国作家海明威《老人与海》里的那位老渔夫,与恶鲨搏斗后疲惫不堪胜利归航的精神,是永远令人肃然起敬的!虽然他最后的“战果”只是一副马林鱼的骨架,但他证明了“大写的人”与“动物”的根本区别。人性火花的闪动,总会赢得人们的尊崇。
在减法生活中,读书学习与思考,是不能消减的。“老而好学,如秉烛之明”,它使老人与万物泾渭分明。有人认为老年嘛,已经到了赛场的终点,再去“跑”干嘛呢?但古罗马演说家和哲学家西塞罗说:“我们不仅要注意身体,更要关心智慧和心灵,因它们像灯一样,若不继续添油,老年会使它们的光辉逐渐暗灭”。学习,是永葆青春的良药;新知识,是延缓脑衰老最好的营养品。没有什么娱乐比心灵的快感更美好了。作家王蒙说,学习是人的“主要特点”和“看家本领”,只有学习与思考,才能保住童年的好奇、青春的火焰和对未来的憧憬,而这又是保持老年良好心态的前提。


幸福感,是建立在对这个世界充分了解的基础之上的。老年人结合丰富的人生阅历,或学习新知识,或“温故知新”,会更好地悟破人生的要义,沉淀更多的结晶,形成晚年的哲学,给亲人(或后人)留下的文字才会有点份量……这个,恐怕是找到老年幸福感的活水流泉!


人生苦短,向死而生。呵呵,我活在世上该做的都已经做了。知道了生命有限,萌生了生活的智慧,就会不受制于人,脱离财、权、名、利的捆绑。从今往后,我可以不必挤车上班、为他人作嫁,我的余年属于自己了。我可以像个老小孩一样不逾矩地去生活、学习、锻炼、游乐,过上一种“学到老、思到老、写到老、玩到老”的人生了。目标,是充分享受今生,跟上流动的世界,留下人生的脚印,在面对人生尽头时,无愧于己,进入宁静安然的境界。如果没有这些,我的生命也就该画上句号了
我正在学习河边垂钓的老人,即使他回家时渔篓是空的,他也会在黄昏的夕阳下快乐地吹着口哨,不懊恼,不悔恨,呵呵,他的享受尽在“过程”中。人生旅程的终点尚未抵达,老人一息尚存,不要急急下车嘛,继续享受一下窗外流动的景色吧!路啊,路!走啊,走!呵呵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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